你在这里作什么?
引言
弟兄姊妹主内平安!根据教会的读经进度,本周我们读到了列王纪上15-19章,罗马书6-7章。今天我以列王纪上19章的经文来与大家一同分享。
从列王纪上17:1第一次提到先知以利亚,他就一直在做一些奇妙的事。他宣告以色列将有几年没有雨水,随后他就消失了,并且留在基立和撒勒法。在撒勒法行了两个神迹——就是使一妇人的供应取之不尽,以及叫这妇人的儿子从死里复生,这一切神迹奇事在迦密山上到达了顶峰。以利亚消失三年后去见亚哈,又与巴力的先知进行比试。他呼求天火降下,又杀了巴力的先知。这事以后,他承诺以色列将会下雨,然后,就下起雨来。这实在是一段既奇妙、充满戏剧性又令人兴奋的日子。
然而接下来,以利亚经历了剧烈的情绪波动,我们看到他突然陷入深度的忧郁之中。这一章经文显明的是先知以利亚灰心的样子。上帝连续两次带着责备的口吻对以利亚说:“你在这里作什么?”(9,13节)这个场面是十分令人焦急的。因为在前一章经文中我们看见上帝为了寻找“失丧的子民”而打发以利亚去的场面。但是在第十九章里上帝反而在寻找以利亚,先知仿佛失丧了。
上帝问:“你在这里作什么?”这句话里面包含了以利亚现在所在的“这里”并不是他应该所站之地,以利亚离开了自己的本位。那么,他的本位在哪里?他的使命是什么呢?“你在这里作什么”?我们一同祷告。
在耶和华上帝的荣耀在以色列众民面前如此清晰地彰显之后,在耶和华与巴力的对比如此明确之后,在以色列民得到上帝如此大的恩慈之后,我们或许会想,以色列民一定会万众一心地归向耶和华,敬拜祂,并跟随先知以利亚的引领。以利亚的指引,一定会成为以色列君王臣民尊崇、跟随的对象。但是,结果却恰恰相反。被上帝所荣耀的以利亚,却被人所轻看,没有人尊敬他,尊敬这位给以色列地带来极大祝福的人,反而以敌意对待他。
一、眼目定睛光景(1-8节)
王上19:1-3节 亚哈将以利亚一切所行的和他用刀杀众先知的事都告诉耶洗别。耶洗别就差遣人去见以利亚,告诉他说:“明日约在这时候,我若不使你的性命像那些人的性命一样,愿神明重重地降罚与我。”以利亚见这光景,就起来逃命,到了犹大的别是巴,将仆人留在那里。自己在旷野走了一日的路程,来到一棵罗腾树下;就坐在那里求死,说:“耶和华啊,罢了!求你取我的性命,因为我不胜于我的列祖。”
亚哈虽不愿自己迫害以利亚,但却告诉耶洗别以利亚所作的一切事,激动耶洗别来敌对他。他没有告诉耶洗别,上帝所做的事,却只是说了以利亚所作之事,好像那些事情都是出于以利亚自己,而不是出于上帝。尤其是,亚哈告诉耶洗别以利亚杀了巴力的那些先知们。亚哈称那些巴力先知为“众先知们”,好像只有他们才配得上这个称呼。亚哈的心在这些人身上,好像杀了他们,是以利亚的罪行。亚哈却忘了,正是耶洗别,杀了耶和华的先知们(王上18:4)。那些自己没胆、或是耻于作恶的人,常常鼓动别人来作恶,然而这些罪将归到他们身上,与他们自己做的恶一样,都必受到审判惩罚。
当亚哈告诉耶洗别,巴力先知在迦密山的失败和被杀,耶洗别非常震怒,因为他们会讲她爱听的话,奉承她未来满有权势与光荣。他们的工作是把君王与王后神化,帮助他们的国度长存。耶洗别发怒的原因还由于她的支持者被除灭,有损她的虚荣与权威。她在这一班先知身上所花的金钱也付诸东流。
而以利亚,一直是她肋旁的刺,因为他常常预言她的败亡命运。她无法阻止先知的行动,所以一心想杀死他。因只要有上帝的先知在她身旁,她就不能随心所欲地作恶。她便发誓要在一天之内杀死以利亚。
虽然以利亚刚刚赢得两场重大的属灵胜利,打败了巴力的众先知,上帝又垂听他的祷告,降下雨来。可此时的他却精疲力尽、沮丧灰心。以利亚的样子和第十八章里的举动完全相反。以利亚在第十八章里大胆地说:“我指着所事奉永生的万军之耶和华起誓,我今日必使亚哈得见我。”(18:15)。可现在“以利亚见这光景,就起来逃命”。本应该仰望上帝的他,却看向了此时的光景,所见的不但有耶洗别的顽梗,也有百姓的冷漠。百姓已经无可推诿地承认“耶和华是上帝”(18:39),但“他们虽然知道神,却不当作神荣耀祂”(罗1:21),此时竟然袖手旁观。亚哈不肯主持正义,百姓也无人支持先知。因此,以利亚的心情一下从巅峰跌入谷底,对百姓的麻木极度失望,觉得自己的事奉毫无意义,甚至都不愿求上帝再次力挽狂澜,而是“起来逃命”。
很多人认为以利亚是因为“害怕”才决定要逃离,不过看后面以利亚与上帝的对话就能知道,除了害怕以外,恐怕也有很深的失望与无力感。毕竟,完美的神迹也没办法改变通国的异教信仰,亚哈还是放任耶洗别来恐吓他,那以色列还能怎样呢?
我们也许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以利亚不相信上帝也能用神迹阻挡耶洗别的追杀,保护他的生命?不过以利亚大概觉得上帝在迦密山上那个完美的神迹对以色列人与亚哈都无效了,即使又多几个神迹,又能够怎样保护他脱离整个国家的追杀呢?不管怎样,他看到这个光景,就起来逃命了。
那勇敢面对亚哈以及450个巴力先知的以利亚,他的勇气哪里去了呢?那站在迦密山上、耶和华的祭坛前,看着上帝降火烧尽燔祭的以利亚,他的勇气哪里去了呢?那曾经站在天地间最可畏之事前面的以利亚,却在一个无能、狂傲的女人面前颤栗。原来即使有着极大信心的人,也不总是坚强。以利亚知道,以色列现在处于一个极重要的关口,自己现在对于以色列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他也知道,在自己服事上帝、尽职分的工作中,上帝一定会保护自己。但是,他逃跑了。在前面一次的危险时,上帝曾指示他隐藏自己(王上17:3),所以以利亚就以为这次也是如此,就自己决定逃命了。
他有多害怕呢?他听到耶洗别要杀他的消息后便起来逃命,从耶斯列向南走到大约190公里外、犹大南面的别是巴。他将仆人留在别是巴,自己继续向南在旷野走了一日的路程。最后,他在一棵罗腾树下休息,满是沮丧、挫败、焦虑。
他说:“耶和华啊,罢了!求你取我的性命。”以利亚如此丧胆的原因是什么?第一,以利亚可能是期待通过迦密山的对决,不仅是亚哈,连耶洗别和全会众也都出现悔改的行为,完全回转过来。然而,耶洗别的疯狂不仅消除了以利亚的期待,还使他陷入极度的苦恼中。眼前的“光景”与自己的期待完全相反,所以丧胆了。我们也是一样,为什么在“行善的途中丧胆”呢?因为我们期待只要自己讲道,人们就会捶着胸脯悔改说:“弟兄们,我们应当怎样行?”但是当事与愿违、人们做出冷淡的表情时我们就会感到疲惫,丧胆。
第二,丧胆的原因是在第十八章里以火降临的上帝,却在第十九章里耶洗别想要杀掉自己的光景下好像在保持沉默。
第三,是以利亚说的“因为我不胜于我的列祖”这句话。在此之前,以利亚被描写得过于完美了。但没有一个人是全天候的,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经历软弱的时刻。
以利亚在烦忧的心情下祷告上帝使他死,他宁愿死在旷野,也不愿像那些巴力的先知死去。他不愿被耶洗别所杀,免得那些拜巴力的人弹冠相庆,并亵渎以色列的上帝。以利亚在这里恳求、哀诉:“罢了”原文是“足够了”,表明以利亚已经心灰意冷,实在是受够了、不想继续事奉了。“够了!我已经尽力了,我已经受够了,我已经厌烦了活在这个世上”。以利亚哀诉:“我不如我的先辈,列祖,也不像他们那样能够忍受疲惫,为什么我还要受这些困乏之事呢?”以利亚坐在罗腾树下向上帝祷告,表明他知道在迦密山与他同在的上帝,在旷野里也与他同在。但他却只想“坐在那里求死”,不想求上帝让自己重新站立事奉。我们不禁要感叹,这还是那位伟大的先知以利亚吗?
以利亚在迦密山上的胜利,刺激到他的身体变得精力充沛,他狂奔27公里,比亚哈更快到达耶斯列。任何人若持续亢奋,还有受到持久的紧张和压力的夹击,很容易会出现一种反应,就是从亢奋激动突然变得情绪低落。
以利亚的性情也是原因之一,他是一个雄心万丈的人。今天很多人也像以利亚一样心怀远大的抱负,决心要在生命里做大事。以利亚埋怨说“我不胜于我的列祖”。这句话非常真情流露,显示出他很想要超越前人的成就。
他是一个有信心的人,但此刻他无法运用他的信心。有时候上帝不得不问我们,“你们的信心在哪里呢?”我们也许是有信心的人,但在危难面前,我们有可能会忘记了运用我们的信心。我们一开始可以行在水面上,但当一看到波浪翻腾,就一下子被打垮了。
王上19:5-8 他就躺在罗腾树下睡着了。有一个天使拍他,说:“起来吃吧!”他观看,见头旁有一瓶水与炭火烧的饼,他就吃了喝了,仍然躺下。耶和华的使者第二次来拍他,说:“起来吃吧!因为你当走的路甚远。”他就起来吃了喝了,仗着这饮食的力,走了四十昼夜,到了上帝的山,就是何烈山。
看得出以利亚真的是累了,所以忍不住了。过去,以利亚无论是去基立溪、去撒勒法,还是去迦密山,都是“照着耶和华的话”(17:5,10;18:2),所以从来都不觉得疲惫。现在他“起来逃命”,却是走自己的路,结果是心力交瘁。有时候我们也会让身体的疲惫胜过自己,连心灵都软弱了。然而上帝也体贴人的软弱,所以祂没有直接责备以利亚的求死,反倒预备了食物与水给以利亚,并容让以利亚睡觉。
上帝治疗这种严重焦虑的方式很有意思:休息、饮食;再休息、再饮食。先知仗着这饮食的力,走了四十昼夜,到了大约320公里外的何烈山。“你当走的路甚远”:原文是“路离你甚远”。指的是往何烈山的路吗?如果按照距离来看,当然由别是巴到西奈山有一点距离,不过这里乃是指以利亚必须做的工作还有很多。
二、心中充满自怜(9-14节)
王上19:9 他在那里进了一个洞,就住在洞中。耶和华的话临到他说:“以利亚啊,你在这里作什么?”
上帝问以利亚:“你在这里作什么?”并在13节再次问他。这是上帝对他的责备。你为什么逃离呢?为什么不倚靠我的大能和保护呢?为什么逃命呢?为什么在这洞中呢?“你在这里作什么?”这句话也是对我们说的,是叫人自省的话语。我们时刻都应该想着,自己是否在尽职分的道路上:“我是否在应该在的地方?这是否是上帝所呼召我之处?我是否在服事的职分之中”?
以利亚是上帝的先知,上帝打发以利亚的目的是“你去,使亚哈得见你”(18:1)。并且,应该要向亚哈和耶洗别宣告上帝的话语,这就是以利亚的使命。但是以利亚却在“旷野”的罗藤树下求死,又躲进了何烈山的洞里。
从上帝的问话可知以利亚并非奉差遣来到何烈山。以利亚一定记得摩西在此山四十昼夜从上帝颁受律法的旧事,所以他不辞辛劳跋涉上山,可能就是渴望听到上帝的话语,重新得力,面对日益恶劣的环境。
王上19:10 他说:“我为耶和华万军之上帝大发热心;因为以色列人背弃了你的约,毁坏了你的坛,用刀杀了你的先知,只剩下我一个人,他们还要寻索我的命。”
以利亚的回答是很奇怪的,因为上帝问他“为何在这里”,以利亚的回答却是“我很努力,但是环境很差,我的下场很惨”。背后的含义就是“我已经做不下去了,要逃避、请辞,所以跑来上帝跟以色列人立约的山”。
在14节里也重复了同样的话。经过足够的休息后,以利亚体力开始恢复,心灵却陷入了极度的自怜中。一般在行善的途中丧胆的人们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特别有热心”。但是当所结的果子与自己所发的热心不相配时就会丧胆。
以利亚的回答显明他觉得自己的努力都是白费、徒劳了:我为耶和华万军之神大发热心,因为以色列人背弃了你的约,毁坏了你的坛,用刀杀了你的先知,只剩下我一个人,他们还要寻索我的命。“我只有一个人,他们虽然说,耶和华是上帝,但是却没有一人与我站在一起,没有一人愿意帮助我,给我提供居所。耶洗别引诱欺骗他们,我却不能更正他们。我一人怎能胜过他们千万人”?“他们寻索我的命,我与其徒劳枉费自己的性命,不如自己独自在这里。”
最令人气馁的,莫过于在努力工作之后,才发觉所做的全无果效,所尽的努力竟是白费。以利亚满以为迦密山上的胜利,总可以令以色列人回转归向上帝吧,可是这些人不但没有改变,而且还要倒过来取自己的性命!这一刻真正使他感觉到天地之间再没有人与自己感同身受了。令人最难过的,就是发觉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大发热心,其他人总是动也不动。孤军作战的感觉不知成了多少弟兄姊妹倒下的致命伤。
11-12节 耶和华说:“你出来站在山上,在我面前。”那时,耶和华从那里经过,在他面前有烈风大作,崩山碎石,耶和华却不在风中;风后地震,耶和华却不在其中;地震后有火,耶和华也不在火中;火后有微小的声音。
以利亚也许期待上帝在“烈风大作,崩山碎石,在地震中,在火中”出来工作,但是上帝却藉着微小的声音来找到了他。
感觉到上帝降临的以利亚“听见,就用外衣蒙上脸,出来站在洞口。有声音向他说:‘以利亚啊,你在这里做什么?’”(13节)
耶和华在洞里教导以利亚,以利亚却在极度的自怜中自义地申明自己的忠诚,又谴责以色列人,他其实是说只有他一个人一直对耶和华真心不变。然后上帝吩咐他出来站在山上,但以利亚没有遵从(我们从第13节就可以知道,因为他那时才出来站在洞口)。烈风、地震、大火,一个接一个临到山上,这些猛烈的旋风一定让以利亚记起他严苛、挑剔的性情,但这一切都没有叫他站出洞口。最后。以利亚在大火后听到一个平静、微小的声音,也是这微小、恩慈的声音将他带到洞口。上帝没有藉着烈风、地震、烈火对以利亚说话,而是借着微小的声音对他说话。之前那可畏的景象,使他以敬畏、谦卑、尊敬的心来到上帝的面前。他蒙上脸,为自己感到羞耻,上帝有如此大的荣耀和大能与他同在,可是他却胆怯地逃离自己职分的道路。风,地震,火迸发的时候,他在洞中,当他听见微小的声音的时候,他羞愧地蒙上脸,被上帝的恩慈与温柔所震撼。他出来站在洞口,预备听上帝要对他说的话。
当年在何烈山上,上帝向摩西显现的时候,也是如此:那时有火焰,暴风,但是当上帝向摩西彰显的时候,上帝向摩西显明祂的良善。现在当上帝对以利亚说话的时候,祂也用微小的声音向他说话。当年在何烈山上,上帝把律法颁布给摩西,现在,以利亚要在以色列人中复兴上帝的律法。为此,以利亚要向以色列民显明极其可畏的神迹,就像地震和火焰一样,但是同时,以利亚也要努力地用微小温柔的声音,劝服他们,更正他们,而不是丢弃、放弃他们。上帝温和地责备以利亚的自怜心态,再一次问他:“你在这里作什么?”可以利亚再次用哀诉的话回答上帝。
14节 他说:“我为耶和华万军之上帝大发热心;因为以色列人背弃了你的约,毁坏了你的坛,用刀杀了你的先知,只剩下我一个人,他们还要寻索我的命。”
他在那里再次高抬自己,自视为唯一剩下来的上帝的见证人。“只剩下我一个人”。即使以利亚所说的话都对了,但是这句话还是错误的。因为不是只剩了他一个人。回答他的话是什么呢?经上说:“我为自己留下七千人,是未曾向巴力屈膝的。如今也是这样,照着拣选的恩典,还有所留的余数。”(罗11:4-5)
威廉斯这样评论:“假如他心里不是充满了自己,他应该晓得暴风、地震和大火,不能做到那温柔的爱的声音所能做到的事情。他应该知道他的心跟以色列的心没有分别:既然大自然的威力不能叫他离开洞穴,那么人也不能因为被人强迫而离开罪。”
上帝问以利亚一样的问题,以利亚也用一样的答案回答上帝,看起来前面的神迹也没有影响或改变以利亚。可上帝没有责备以利亚,反倒立刻给了以利亚新的工作。这是不是也会让以利亚事后回想到自己手中行的神迹也没有改变以色列人,但以利亚立刻灰心放弃。其实以利亚自己遇到神迹也是一样冥顽不灵,但上帝并不就此放手。
三、领受全新使命(15-18节)
王上19:15-18 耶和华对他说:“你回去,从旷野往大马士革去。到了那里,就要膏哈薛作亚兰王;又膏宁示的孙子耶户作以色列王;并膏亚伯米何拉人沙法的儿子以利沙作先知接续你。将来躲避哈薛之刀的,必被耶户所杀;躲避耶户之刀的,必被以利沙所杀。但我在以色列人中为自己留下七千人,是未曾向巴力屈膝的,未曾与巴力亲嘴的。”
以利亚这种自视过高的态度,影响了他作为上帝的仆人的用处。他竟忘记在全国败坏的时候,还有其他人仍然忠于上帝。然而,他的争战并没有完结,上帝仍然有工作叫他去做。
当以利亚求死的时候,上帝没有按着他的愚妄回答他,反而以食物和水使他活着。但是当以利亚哀诉的时候,上帝给他清楚的回答。上帝差遣他,回去膏哈薛作亚兰王,耶户作以色列王,并膏以利沙接续他为先知。以此,上帝将指责、惩罚那些败坏的以色列人,向他们显明上帝公义的审判。
膏哈薛作亚兰王,他会惩罚以色列这叛逆的国家。必要使刀剑临到那些罪恶的以色列人,他们将因自己的偶像之罪受到惩戒。上帝叫他去膏一个敌国君王,是要使用亚兰王作他的工具,用以处罚以色列人犯的罪。
膏耶户作以色列王,刀剑将要临到以色列王室,彻底毁灭亚哈的家,他会向亚哈家执行上帝的审判,这是给以色列人内部的刑罚。耶户作以色列王之后,他要除灭所有敬拜假神巴力的人(参王下9:10)。
膏以利沙接续他作先知,这让他知道自己不是无人能取代的。当他离开这世界的时候,以利沙将要继承他的工作。以利沙的任务是在北国以色列工作,使人民的心回转归向上帝。
这三个人会对以色列的拜偶像者执行上帝的审判(17节),灾祸必追逐罪人,他们逃过一个灾祸,必落入另一个灾祸里。
但上帝为自己留下七千人,是未曾向巴力屈膝、未曾与巴力亲嘴的。即使在最败坏的时代,在人最背弃上帝、随从异教的时期,上帝仍余有信实的百姓,他们是不随波逐流的。上帝要让以利亚明白,祂有能力看顾祂的百姓,并且已经掌管着未来。
以为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而丧胆的不只是以利亚一个人。保罗也一样,当他想到苦苦期盼弥赛亚到来的犹太同胞因为排斥弥赛亚,而要受咒诅的情景时,他内心时常有极大的忧愁和伤痛,保罗也丧过胆。但是保罗明白了“这不是说上帝的话落了空。因为从以色列生的不都是以色列人(罗9:6),如今也是这样,照着拣选的恩典,还有所留的余数。”(罗11:5)与那些败坏的民相比,这些是少数,在千千万万以色列人中,这些人仅有七千。但这些所余有的百姓,是上帝所拣选、上帝所存留的,他们与其他的人分别。这不仅是对以利亚和保罗,也是对所有时代的主的工人们所说的安慰和鼓励的话“如今也是这样,照着拣选的恩典,还有所留的余数。”
上帝责备以利亚的狂妄,说明至少有七千人没有敬拜过巴力。我们是不是也会犯和以利亚一样的错?过度高举自己的重要性,没想到旁边还是有很多很努力也忠于上帝的人?
以利亚的问题完全在于事奉上感到孤单,这大概也是我们在事奉中常发生的问题,我们常错觉地以为世上根本没有人能明白我们的难处。然而上帝答复以利亚,尚有七千人没有归向巴力,他并不孤单。
结语
我常常会想,我们和《圣经》中记载的这些信心的伟人有何区别。后来我为自己找到一个借口,他能够行这一切的神迹,是因为他是神人啊,他能为主做这么大的事,那是因为他是神人啊,我又不是。
可当我读到这一章经文,以利亚因着耶洗别的追杀恐惧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不过和我们一样是人。他的恐惧和软弱,让他在我面前变得真实起来,原来他不过“与我们是一样性情的人”。
整个预备讲章的过程,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因为透过以利亚,我看到自己是如何被自怜胜过。原来我一直在看我的“景况”,这极度的自怜让我停滞不前、寸步难行。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被这份自怜消耗,却又无能为力。我也在一声声的叹息中发出呐喊:“我不胜于我的列祖”、“我死了比活着还好”。可是上帝对以利亚的呼唤也深深扎进了我的内心。“你在这里作什么?”“为什么看景况?为什么陷入自怜?为什么任凭绝望和痛苦将你抓住?我呼召了你,可是,你在这里作什么?”
我意识到,我陷入自怜的情绪,难以前行,是因为我太注意自己,太爱自己。以致于我看不到上帝的爱,也看不到别人的付出和关怀。
以利亚的自怜使他看到事奉的过程只有他一个人,事奉的结果是“他们还要寻索我的命”,却忘记了上帝的管理。
上帝任凭以利亚“起来逃命”,从耶斯列走到别是巴,又在旷野“走了四十昼夜”;好不容易刚到西奈山,就叫以利亚掉转脚步,“回去,从旷野往大马士革去”,回到他已经受够了的事奉道路上。“以利亚与我们是一样性情的人”(雅5:17),有时候,上帝也允许我们从耶斯列逃到上帝的山,经过一路的内心争战,然后才让我们“回去”,好在事奉中更深地领会事奉的意义。
也许此刻我们也因着光景惧怕,或是陷入自怜的痛苦无法前行。要听到主的声音“你在这里作什么?”“不要看你的景况,别再陷入自怜无法自拔。这并不能成就我在你生命中的心意,也不能成就我的荣耀。放下,仰望,竭力奔跑吧!”“你当走的路甚远”。